驯服猫咪法则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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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程似锦轻笑一声，她弯起眼，看起来十分温柔，“我也是坏人的一员，你可以尽情地讨厌我，可以觉得我是一个没有底线的、卑劣的下流货色，然后走投无路的时候跪在地上跟我说，求你了，把我的自尊和身体都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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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简直是用一种揶揄的态度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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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静温和的语气之中，陆渺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愈发稀薄。他大口喝水，过度空旷的胃却因为突如其来的液体变得异常抗拒，一阵阵收缩地疼，握着瓶身的手出了点汗，他再次用力抓住，指骨绷得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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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不停有豪车飞驰而过，在看到程似锦标志性的车牌号后，纷纷减速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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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灯晃过他的脸。陆渺用手捂住胃的地方，徒劳得摁了一下开门的地方，车门纹丝不动。他埋头咳嗽了几声，低血糖的余劲儿还没有消退，他忍不住干呕，嘴里全是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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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血色的唇被染得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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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似锦跟司机说了声“开去医院。”随后问道：“你有胃病？这都会忘了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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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发梢都在发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想逃跑。陆渺实在不愿意面对她，不愿意在这个人面前如此地狼狈不堪，完全像一个只能被放在展台上的花瓶、只配被她挑选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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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实如此，他连一丁点沙尘的磨砺都经受不了，只是长时间失眠和忘记进食，这具娇贵的身体都能让他吃尽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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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渺咬着牙，说：“我不去，你让我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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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似锦的语气变得冷淡了一些：“溃疡引起的胃出血会让人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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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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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死在陆拂前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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