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猫咪法则 第19节

午温暖的阳光落在道路两旁，树枝上沉积着前几日的雪，正在缓慢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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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开出来的是一辆黑色迈巴赫，车牌和外形都算得上低调。特助像平常那样坐到副驾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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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速不快，陆渺对着道路两旁那些干枯的、没有一片叶子的树枝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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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阳的绿化做得很好，但这是北方，除了松柏不凋，没有什么树木在寒温下依旧绿意盎然。连隧道立交桥上挂着的蝴蝶兰都是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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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似锦，”他从漫长而无趣的路边景色抽回神来，“如果判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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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前可以见家属。”程似锦说，“不过我觉得未必是，无期的可能性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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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算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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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渺顿了顿，问了一个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你为什么会看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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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似锦看着他：“你的手很好看，我当时觉得如果它湿哒哒的，被水浸透，样子会更好看。一开始，我就想把你变成我的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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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渺喉结微动。他的胃开始为这场庭审感到疼痛和痉挛，胃是情绪器官，且不能完全控制住。他的意志被疼痛撬开了一个角，而后轰然之间——江河决堤，壁垒破碎，尖锐疼痛迟钝地撞进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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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按住痉挛的胃部，很像找一个什么地方躲起来。巢穴、家、温室……什么都好，能躲进哪里？陆渺没有选择，他本能地贴向程似锦，在触碰到她的肌肤那一瞬，所有的依赖和痛苦交织着爆发，在令人窒息的空气中注入一丝生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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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住了程似锦，埋在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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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女人。他见过跟她纠缠的男人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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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渺有一点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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