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猫咪法则 第36节

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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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只是安静，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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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来的思绪纷杂，连日的担忧，在这一刻终于被冲击成了满腔发泄不出的怒火。陆渺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抓住陆拂的胳膊，情绪失控地用过了力：“你就这么听话？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家早就塌得不成样子了，我是因为想要你活下去，才这么努力地坚持要照顾你。我以为你会跟我相依为命，我以为你是我在世上最后一个血浓于水的亲人。现在你是要跟我断绝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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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拂吸了口气，想要笑一笑来缓解气氛，可笑不出，只是红了眼尾。他低声道：“哥，你知道我喜欢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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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渺的手骤然卸了力道，他怔怔地望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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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陆家唯一一个健全无病的孩子，享受了父母大部分的重视关爱和优渥的前半段人生。与他相比，常年住医院、频繁手术，说不定那一天就跨不过鬼门关的陆拂，比他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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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了你的话，”陆拂声音微哑地问他，“你能衷心地、满怀诚意地祝福自己的兄弟和你爱的人吗？如果是你，你能笑着参加她跟别人的婚礼，能旁观目睹这份幸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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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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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他做不到，世上几乎没有人能做到。最后能保留的一份善良，就只是默默远离，不去破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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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办法相依为命。”陆拂抬手匆促地抹了一下眼睛，将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扼杀在未落之时。他转过身，坐在那个两人曾经一起吃饭的桌子前，将自己要带走的一些零散物品收好，“我没有那么宽容、没那么大度，我不能作为亲人好好地祝福你。哥，程老师为你考虑，其实也是为我考虑，她一贯很会打算，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愿意为你打算，你不要跟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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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陆渺说，“我没资格跟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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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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