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好用的颜料,他在家里待得十分无聊,继而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分离焦虑——他不能一整天都看不到姐姐,程似锦给了他一定的、足够喘息的自由后,陆渺反而因为这种被允许,产生了莫名其妙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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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似锦把他放在自己办公室的角落里。陆渺很安静,只要在能看到程似锦的地方,他就十分稳定,自己坐在角落画画或者写笔记,路过的助理只是看了一眼,都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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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张特助跟他打了声招呼,转头跟程总谈起工作,中间有点嘴欠地插了一句:“老板,咱们公司也是金屋的一部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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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似锦头也不抬:“是play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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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变了眼神,用那种“君主真是荒淫无道”的目光看着她,等到程似锦抬头,她又马上收敛,说:“特别好,小陆先生摆在那儿比花瓶好看。这回办公室里的文玩古董不会被砸了吧?要我说,摆一屋子假货算了,免得这么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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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似锦说:“要是觉得空,你收几幅他的画裱起来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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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特助知道她指的是谁:“陆少爷长久不出售新作,身价水涨船高,老板,守着人还收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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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没让陆渺听见。他还在那边专心玩一个单机小游戏,在本上记攻略。他的手写字非常漂亮,秀逸飞舞,过了一阵子,卡关了,他抬起头,见到程似锦身边围着一圈儿年轻漂亮的女助理、女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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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继续玩,过了几秒,猛地想起了什么,盯着程似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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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神情很正常,她处理工作的时候大多都是没什么表情的,偶尔蹙眉、微笑,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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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渺悬起来的心一点点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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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下午,陆渺都会分神观察一下程似锦身边的人。几个小时下来,他突然明悟——职场这种竞争激烈又慕强的地方,只要是个人都对程总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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