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平静无波地朝他一躬身:“臣弟恭送陛下。”
黄梓瑕屏息静气,等到皇帝离开许久,也未能动弹一下。
直到李舒白走进耳室来,在她旁边坐下,她才恍然长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湿了薄薄一块汗迹。
李舒白轻拍她的肩,低声说:“陛下杀心已起,你赶紧回去吧,以免徒惹麻烦。”
黄梓瑕抬手握住他的手臂,颤声问:“那你呢?”
“我都说了,我在此处引颈就戮,坐以待毙。”他抬手回握住她的手掌,轻轻地与她十指交缠,脸上又露出那种似有若无的笑意,“我若跑掉,那么天底下人人都说我是杀害鄂王的凶手了,就算活得一条命,可我名声受污,七弟莫名惨死,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