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冻封了路，松了戒备，越过隘口往中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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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罕的意思是去抢劫，那钦没立即应，又嘬了一口酒，“喀勒一族为了守住这块地方，自己做的苦不说，鸡鸣狗盗之事也确是行了不少。可这么远的路，当真会为了一些财宝千里迢迢去与中原结仇？这不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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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罕冷笑一声，“有甚不会？又不是去掠疆占土，只是去偷东西，一个贼人还用得着什么谋划策略？行夜路、手脚轻快就成。再者，如今中原视我瓦剌与鞑靼为大敌，旁的小部族从未放在眼中，便是有些什么也都归咎过来，不正是空子好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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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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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木仁说那叫什么鱼的女人就是江南口音，保不齐就是顺路劫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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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钦微微皱了皱眉，将酒袋收好。这一猜，岂非猜出一个好大的缺口？如今这态势，老六若只管钻牛角、草木皆兵到处去寻可了不得。“依着你的意思，一支人马隐藏在外，这几日过去，消息岂不早就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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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这一问赛罕应得斩钉截铁，“此番是连夜奔袭，六十里流哨都灭得一干二净！围了营后，别说是猎鹰和人，连只鸟都不曾放出去过。”说着话已似打定了主意，腾地起身，高大的身型一阵风扑得烛火险是晃灭，“这就连夜开审！掘地三尺，也要把那支探马赤给我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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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那钦赶紧起身拦，“将将灭族之灾，一旦逼反，冰天雪地，你如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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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赛罕一撩袍脚别在腰间，“五哥放心，不审，只录。从做饭的老妪到吃奶的娃娃，一个，一个把祖宗三代都给我扒拉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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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狠了心，那钦只觉牙缝间嘶嘶的凉气，口中却不得不暂且依下，“嗯，也好，只录，若当真有缺，总会有脱了的线、对不上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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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你何时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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