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轻举妄动。且他们此刻最该担心的是中原，断不能再竖他敌。如此一来，赛罕这边倒是可以暂缓防备，至少那只探马赤不会寻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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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的隐患是解了，可那小的隐情依然不明。吉达究竟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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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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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中一声声急报心惊肉跳，赛罕一激灵腾地起身，大步转过屏风，“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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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海儿！诺海儿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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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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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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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如火，赛罕大步往医帐去。一路上，火把集结，烧亮了夜空，到处都是默声不响陆续赶来的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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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身子放在草垛上，灰灰的小皮袍，乱蓬蓬的头发，蜷成一小卷，像一只冰雪中失了群的小狼崽。赛罕走到近旁俯身弯腰，轻轻抚开她额头粘湿冻结的发，无伤无痕，一张白惨惨、脏兮兮的小脸。那双黑亮的小眼睛紧紧闭着，像是睡着了，又像是一骨碌就要爬起来忽闪着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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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海儿，丫头，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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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自被抱回来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一只赖皮皮的小狗儿。一年四季，战火纷飞，从不见病，从不见苦。征战中拖着走，随意扔在车上，是死是活都要在战后才知道。一次翻车，丈高的深沟，厮杀之中，赛罕都不曾命人去看看她。待到一切平息，拖上了车却不见了人，还不待急，小东西竟是一出溜从荆棘丛里爬了出来，乐呵呵在沟底仰起了小脸。军营之中，他也不甚精心，任她野生野长，雪融的水，草根的苦汁，每日里活得欢蹦乱跳，寻着机会就屁颠颠儿做他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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