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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安乐公,我等是校事府的校事,在这里缉拿犯人,若惊扰了安乐公,还望海涵。”
刘恂听闻“校事”二字,脸色顿时一变,仿佛眼前的令牌是什么了不得的麻烦一样,但又不好落了面子,强撑道:
“是什么犯人?竟能杀这么多人!你们可要收拾好了,莫污了我家风水。”
青衫人笑道:
“是在益州作乱的一个贼寇,好像叫王富吧,七年前诈称作诸葛瞻,在巴西聚众造反,后来虽然事败了,人却没抓到,没想到在这里撞见了。安乐公要不要看一看?说不定还是个熟人哩。”
刘恂的脸顿时僵住了,他像木偶一般面无表情,冰冷地回答:
“我又不认识,何必去看一个死人!晦气!”
说罢,他牵住刘羡的手,径直往府内走。
刘羡盯着父亲,发现他一次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