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桌面,发出碰的一声响。这响声似乎成了压垮外面招牌的最后一根稻草,只听啪的一声,牌匾落地,在门口砸出了半人高的灰。
“我的招牌!!!”丁无忧发出一声惨叫,她飞快地跑到杂食居的招牌面前,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先仔仔细细地沿着边缝摸了一遍。幸好这招牌是丁兆军特意选的好木头做的,漆黑的牌匾上面除了掉了点儿漆,别的一点事也没。
丁无忧松了口气,手指抚摸过招牌下方父亲的名字,一年多来的不被理解的委屈,人走茶凉的痛苦,都从心底泛上来。
已经坚持了一年,杂食居再没有以往的辉煌,二厨跟着白眼狼的亲戚跑了,带走了父亲□□合用的整个团队。只有周小舟这个学徒和丁无忧这个只会吃不会做的两个人撑着。丁无忧不是没有想过要请别的厨子,可她不想砸了自家的招牌!
丁无忧祖上三代起就当厨师,祖上的厨艺在当时的上海滩也是数得出名号的,旁人请都请不来。后来随着国军南逃,沿路开店,接受了不少各地的美食文化的熏陶。到了80年代,丁无忧的父亲一个人在外闯荡,终于闯下了杂食居这块牌子。
丁兆军觉得厨师这行累,可不累吗?大夏天外面40度,厨房里就得往50以上走,厨子们在这样的环境里,靠着火炉颠勺。丁兆军不愿意让女儿受这苦,只投喂,不教做,丁无忧就这么被喂着吃着,从小就吃叼了一张嘴。
高汤加盐,不喝,坏了鲜味。
鱼没过活水养够三天,不吃,一股土腥味儿。
加了味精?呸呸呸,舌头都要坏了。
过夜菜?那是什么?那是垃圾!!拿走拿走。
除了味道,还有拼盘摆盘雕工刀功,丁无忧重金之下,不是没有厨师来应聘。但丁无忧看人切个肉丝,当下脸色就沉了下来,说:“你切的这是什么?牛肉丝是这样切的吗?知不知道横切牛羊竖切猪。连基本刀工都不会,好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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