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侍郎。当年先帝在出兵西北一事上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听从了陆随的意见,走了一步险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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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陆随的军事才能非同小可,自那以后一战成名,收复陇西十四郡,手握西北重兵,获封镇北将军镇守边关凯旋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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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陆随为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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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荆面不改色地答道:“私交不深,不予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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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绕回桌前,沾着茶水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字——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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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耳,外有敌人环伺,内有权臣摄政,紫禁城未必就是皇帝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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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登基以后处处受韩文忠掣肘,朝中阉党独大,百姓深受其害。一月前北狄攻入长安,幸好陆随带兵勤王及时,朕借他之力才终于铲除了兵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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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随统领西北军多年,趁他此次留京,朕本打算把三大营交给他,若能拉拢此人,他会成为我们的极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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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荆道:“不妨待案子查清,找出真凶,若真与陆随无关,届时还他清白,也好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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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凶手真是陆随……”皇帝又摇了摇头,“不,凶手可以是宴会中的任何人,但不能是陆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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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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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荆还欲再辩,又被皇帝打断道:“既然陆随嫌疑不大,爱卿又是顾全大局之人,朕希望你把从前恩怨私情放在一边。韩文忠那边朕会想办法,你且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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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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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下十日的雪终于停了,楚荆一个人走出宫门许久,留下一串不深不浅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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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停靠在枝头,一层薄雪簌簌抖落在楚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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