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应淮住的房间最偏,屋内还漏雨,破靠窗的墙霉了一大片。搜出的财物不多,只有两件御寒的衣物,一些诗词书册,还有几幅落了灰的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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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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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荆感兴趣,贺应淮忙把画作一一展开,那些字画非出自名家手笔,不过是些文人墨客喜欢的梅兰竹菊,上面还有好几幅是韩琰所作,剩下的便是些贺应淮自娱自乐所作的无名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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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韩琰真是交情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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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与韩兄投缘,在京这几月一直受他的关照。这些字画若能得到楚寺卿赏爱,草民改日送到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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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夺人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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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应淮从头到尾倒是十分配合,楚荆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生怕说错了话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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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家母过世多年,他们生前最大的心愿便是能看到我考取功名,衣锦还乡,况且过几日便到元日了,草民便想着年后回乡祭奠,寄托哀思,好让父母亲人也能泉下有知,心中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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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荆回道:“贺公子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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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虽然家境贫寒,生活拮据,在京数月,却时常受到同窗们的帮助,便想着在此次离京前感谢各位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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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韩兄竟遭人谋害,”贺应淮叹口气,“如果不是因为我设宴,也许他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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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事与你无关,你也是受害者,不必为此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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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荆看见一个包裹,问:“这是回乡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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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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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被翻了个底朝天,贺应淮也不生气,忙前忙后给楚荆倒杯茶,又用袖子擦干净椅子上的落灰,说:“楚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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