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他示意狱卒解开锁链，目光扫过蜷缩在地上的楚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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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了一眼，似是不忍般把视线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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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拟好的罪状，他接过王礼递来的罪状，开始一条条地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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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读一条，楚荆双目失神地仰头看着窗外，没有任何反应，李锡不知为何却冷汗直流，脸色逐渐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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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已经听过几十次的“供词”，楚荆耐心等他一句一句念完，才终于挣扎着用胳膊撑起，靠着冰冷的墙壁终于坐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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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锡道：“你冒充大昭使臣前往北狄，泄露军情，致使凉州陷入险境，七座城池陷落，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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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都是污脏，黑红的血黏在头发上，昔日的大理寺卿如今变成阶下囚，眼神中的锐利不减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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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荆嘴角极轻微地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对这虚伪懦弱的皇帝说，我出使北狄是奉你之令，身上带着的你亲手所书的议和书，堂堂一国之君，为何反口诬陷其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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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锡紧咬牙关，继续宣读：“你通敌北狄王，引扎亚台从雁门关入京，叛国求荣，将大昭陷入亡国之危，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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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锡眼神闪躲，一抬头又看见楚荆那双充满了嘲讽的眼睛紧盯着他，似乎要将他看穿。明明楚荆双唇紧闭，李锡却仿佛听见他说，若不是你当初一意孤行，用兵不当，怎会让京军险些覆灭，令大昭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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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锡只觉喉咙发紧，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想逃离这个充满阴谋算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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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荆却已经垂下视线，再也不屑去看他。他手臂动了动，仿佛一只木偶，不擅长地指挥着四肢，缓缓从稻草堆里翻出了一片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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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破布是从他破烂不堪的衣物上撕下，上面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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