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所率的虎贲营便是在十数年间与北狄的作战中训练出来的,集合时势不可挡,分散是行动极快,难以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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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亚台静心观察,仍然从行军的痕迹中判断出陆随逃往的方向,他驭马往西面林中驶去,说:“马蹄脚印深且清晰,步伐稳健,定是陆随的战马,随我前去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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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中枯木横生拦路,行军极为不便,扎亚台下马步行,仔细在雪地中寻找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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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迎面而来,战马受了惊,在林间穿梭,北狄数箭齐发,马被射中倒地翻滚,定睛一看,却并没有人落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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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亚台骂了一声,“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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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随!你们汉人有一句话,良禽择木而栖,李锡并非明君。”林间回荡着扎亚台的喊声,“若你肯投诚,我北狄定封你为大将军,你我恩怨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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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回应,只有树顶被震落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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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映着令人胆颤的寒光,扎亚台放轻了脚步,忽然发现雪地上几滴新鲜的血,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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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滴血止在了一块半人高的石头前,正好挡住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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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屏息凝神,一步步靠近那块石头后侧。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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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亚台见到人影的瞬间用尽全身力气挥剑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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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随却似早有预料,登时提剑横挡在头顶,两把剑相撞发出刺耳的巨响,速度之快竟溅起火光。扎亚台反手削过头顶又被险险躲过,陆随找准时机抓着扎亚台的后领把他掀翻在地,两人一同沿着石头后的陡坡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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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坡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殊不知下方便是断崖。两人滚落时撞断了峭壁横生出的树枝,清脆的断裂声后是滚落悬崖后沉闷的落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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