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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溟也很有耐心,没有把旺财揪起来的意思,他抬眼,与树上的王怜花对上视线。
面具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王怜花眯了眯眼,想起昨夜宴上看到的画面。
他在看到重溟的全貌之时,记忆里面容模糊的少年终于有了清晰的脸。可怖的疤痕,冷漠的神情,还有让人气得半死的话语,他在七年前不对,八年前遇到的就是重溟。
王怜花心情微妙,八年前的事相当遥远,若非咸鱼派的人开始行走江湖,恐怕他也将自己曾遇见过一位古怪冷漠孤僻的少年的事抛之脑后。
他待在树上是想从高处观测步早在山下设计的迷阵,正遇到瓶颈,苦思冥想而不得解,与重溟对视片刻,跃下高树,在重溟身前落地。
你的心情很好。王怜花抬眼,率先开口。
重溟以沉默作为回应。
王怜花觉得自己很能理解他的沉默毕竟被那么多人看到自己发酒疯、以及落泪的模样,就算与师父和好如初,但面子却掉完了。
某种程度上来讲,有得有失,不算亏。
王怜花微微一笑,很是幸灾乐祸。
重溟淡淡道: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讨人厌。
王怜花脸一黑,忍不住道: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说我?论讨人厌,你可比当年过有无而不及。
重溟不置可否,却微微笑了一下,笑容虽淡,却如初春之风,没有了之前的压抑阴沉之感。
仅仅只要掌门一句认可,便如云消雨散,冰雪消融。
你还真是好打发。王怜花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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