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又看了看面前周身鬼火缭绕的落敞,深沉地思考了半晌,忽地顿悟。
他再次做好了和螟蛉鬼王在床上怒打一架的准备。
裴长霁喜滋滋地想凑过去亲落敞,被落敞捏住两侧脸颊无情定住,然后就被一股强势的气息逼回了五尾白狐的真身。
落敞接住掉在他怀里哼哼唧唧撒泼打滚刨爪嘤声的毛茸狐狸,走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太了解裴长霁了,一如裴长霁了解他。
裴长霁一定会想办法彻底斩断他的鬼奴契,为此可以忽略一切足以令他警觉的异样,比如一个小小鬼奴究竟是怎么安然无恙地挣脱鬼奴契逃出来的,再用点无伤大雅的小手段把他留在玄天宗,独自一人深入螟蛉鬼蜮。
既是为了不让他涉险,也是为了不让他发现身份。
裴长霁当年将他锁在宫殿里各种强迫他时,大概想不到多年以前那个病弱青年其实记得自己在濒死之前划开手腕,用最后几捧鲜活温热的血喂活的那只重伤狐狸。
他也没有想到,多年以后的第一次见面,裴长霁居然还能第一眼就认出鬼气森森的他,然后不声不响地把他掳了回去,半句废话都没说,真刀实枪地直接开干。
但凡这只狐狸长点嘴呢。他们也不至于纠缠互相伤害这么久才各自明白对方的心意。
*
晏来归不用上外门弟子的课,加上殊灵每天忙得很,似乎也没有真的要教他什么修真知识或是要他天不亮起来练剑的意思,所以晏来归每天过得那真是滋润极了。
如今他跟着面色不愉的殊灵回了淮落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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