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护城营，我的目标是以后在城门开个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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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宥丞着实被他这不按套路的说法唬住，他停顿了一会儿，没有怀疑，而是迟疑地顺着对方的话开口，“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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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卖我最爱的豆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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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答案谁能想到？只听说商户费尽心思想入仕，没听说哪个将军想不开去开店的。然这荒谬的言论方宥丞听了，仿佛回忆起什么，绷不住唇角，弧度极小地上扬，口中却古板地轻斥道，“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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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可别小瞧，做豆腐花也是要本事的。”柏若风抬起右手认认真真给他掰着手指数，看上去可不像在开玩笑，“无论是寻找品质好的豆子，花多少力气去磨豆，放多少盐卤……这些里头学问可大着呢。等到做出自己的招牌，打出名气，再开多几家店，雇多点人，我就能做个甩手掌柜，在后边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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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宥丞听他这般认真盘算以后，眼前似乎当真出现了一个小店的模样。柏若风在那坐着数钱的景象半点不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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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听着，那述说的声音渐渐变低。他看向柏若风，只见对方眼皮子忍不住下滑，却还撑着说他的豆腐花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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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人身体总是脆弱些，精力有限，撑不了那么久，现在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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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宥丞给他掖了掖被子，“睡吧。”他声音温和，“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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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眼看着柏若风呼吸变得绵长，翻了个身，把双手塞进被窝里侧睡，睡着的模样显出些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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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对方真的那般乖巧就好了。方宥丞抬手，指尖拨弄着柏若风额间滑落的长发，轻轻勾着发丝往后放，露出那张俊美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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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变瘦了，皮肤变糙了些，两年沙场的日晒雨淋没能让这人变成黑炭，倒像是蜂蜜罐里泡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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