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他点点头:“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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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赵钧要忙的事情很多。放走天麟府府主,不仅是因为此人极难生擒,更是一个试探,试探他那些有不轨之心的朝臣和兄弟。郁白也能隐约猜到这个答案,自知不可插手,便安安静静地窝在软榻上揣摩今晚那刺客的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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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出神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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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余清粥自门外提着药箱上前,躬身施礼:“微臣见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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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笑笑,也觉得自己此时的模样不太好见人,所幸来的是余清粥不是旁人:“我的伤口好像有些裂开了,余太医帮忙重新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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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粥依言打开药箱,取出纱布和药膏:“微臣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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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闻言顿了顿。余清粥那人神经大条,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再细细想来,他的声音似乎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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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握住余清粥伸过来的手腕,有意无意地岔开话题:“余太医近日得了风寒吗?怎么嗓音这么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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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宽袍大袖中触到了冰冷坚硬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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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刀枪剑戟特有的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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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人握住,“余清粥”猛然抬起头来,广袖微抖,其中飞出一柄匕首,直取郁白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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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样近,速度那样快,郁白甚至来不及做任何闪躲,刀光已占据他瞳孔全部。他立时抬脚踹上那人胸口,与此同时一个后翻,与此人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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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腾身而起的那一瞬间,郁白想起了此人那双眼睛,与他刚刚在宫道上交手的那人没有丝毫分别,是一双冷冰冰的鹰隼一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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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天麟府府主……他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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