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那短暂的初遇，是他们谁都不愿触碰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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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默然良久，道：“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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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承认的倒是痛快：“我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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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喜欢什么就要抢。我养的鹰被赵锴抢了，喜欢的书被弄坏了，有一次差点连住的地方都保不住。那时候我就知道，只有牢牢攥在手心里的，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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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赵钧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许多，闭了闭眼睛，方才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听到你家出事的消息时，我整个人都慌了，瞒着他们打点，就怕你又像我噩梦里那样离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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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把你接进宫里，你却因我身份不肯理会我。我没有忍住，就这么要了你，说后悔也有，但混账点儿说，还有些许安心，好像这样做了，就能证明你不会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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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历历在目，郁白听着赵钧断断续续的絮语，神情愈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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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赵钧停下，郁白方才轻轻地说道：“可是我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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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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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终是没忍耐住：“我是个人，又不是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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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委屈在一刹那喷薄而出。他素来内敛，此刻却几乎不能自已，眸中一幕幕都是难以磨灭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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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冠以爱之名，带着千般痛楚加诸于身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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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他明知是错，却又忍不住背叛本心沉沦其中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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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郁白眸中的水光，赵钧一瞬慌了神，尚未来得及向前，脚下却一个踉跄。天旋地转间，就这样被猝然拉出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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