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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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会端水。严文卿撇撇嘴，继续细细地讲握笔写字的法子，又亲自握着朔月的手写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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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怎么想起来教你读书了？”严文卿随口道，“听说你从前跟在先帝身边，你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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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模模糊糊地回答：“就是那些……该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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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文卿微微一啧：“炼丹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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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全是。”朔月道，“有时候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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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清有时候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要危害自己成仙得道的大业，朔月会在这个时候奉诏而来，在谢从清枕外睡着。仿佛有了这样一个长生不死之人在外守候，他便安全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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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文卿愣了愣——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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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他说了睡是吧？自己的耳朵没出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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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文卿定定神：“陛下……陛下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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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那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他若是知道这少年果真是先帝娈童，那怎么会纡尊降贵教授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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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自然是知道的。朔月眨眨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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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严文卿声音微抖：“那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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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和陛下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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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眨眨眼，算是默认了他的回答——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地上，大约也算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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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诚实道：“陛下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但后来就习惯了，没有再撵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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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文卿倒吸一口冷气，第一次以郑重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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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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