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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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猜测这是某种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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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只是慢慢伸出手，试图擦净谢昀被自己的血弄脏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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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冰凉柔软，触碰自己脸颊的时候，如同羽毛轻扫，带来些许僵硬。……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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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自然而然掠过这几个字，谢昀蓦然有些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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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他救了？自作主张，把自己弄得一身血，还要做出这可怜样子来博同情。难道他以为这样自己就能原谅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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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双眼睛盯着，他却全都不放在心里，只看着朔月冷笑：“怎么，危难当头，不去救你的陛下，反倒来救我一介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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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咄咄逼人：“是觉得我有望夺回皇位，想提前投诚吗？”朔月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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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看见谢昀的嘴唇一张一合，谢昀的面庞愈发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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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听到自己的骨骼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好像要逃离这具躯体重新组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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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没有扔开他，他得以安心地蜷缩在阔别已久的怀中。眼前飞掠过一幕幕景象，好似传说中死前的走马灯。\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