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神速,草稿已经完毕,底色也铺了淡淡的一层。
画中的男子侧身坐着,一边望着远处的沙漠,一边给自己的画作打起草稿。而那沙漠里的景色,更是让稚年感到诧异。
那竟是斩马和知世的雕像!斩马露着他那精壮的上半身,手和脚皆被镣铐束缚住。可他仍就不知疲倦地挣扎着,挣扎着去抓住心爱女子的指尖。而知世,则是一脸泪容的回过身,望着心爱的男子却不可得──她上半身似是要飞升于天际,可下半身却早已葬于黄沙。
稚年本想出言责备艾尔文只露了个侧脸,可是当她看到那两座雕像时,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们的故事,不该被那样埋在地底?不是吗?”撩人月色下,艾尔文的眸子里仿佛铺着一层皎洁的光芒,就像是安静的湖水上洒了一层盈光,潋滟随波。
稚年就像是乘孤舟泛于江上,她心头的月儿,只怕早就随着那摇光轻波去了。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姑娘忘情地咬着他的唇瓣,却是在不觉间落下泪来。
目含春水的她,眼波销魂。
含苞待放,欲盖弥彰。
鱼龙潜跃,长滩飞沙,缘是烟波醉了。
可事实是──烟放不过那寒水,月放不过那细沙。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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