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恐要流鼻血……”
她连珠炮似地埋怨,适时蒲儿端着鸡汤也掀帘进来了。
“大少奶奶向来聪明,这回可是全猜错了。”蒲儿笑道,“昨儿太太去钱家打了一天牌,哪有功夫使唤我去库房呢?这山参是大少爷去取的。这只乌鸡,也是大少爷差阿福挑了只肥的来,天不亮就把絮儿喊醒,让她坐锅起火炖上。絮儿对着砂锅扇了一早的风,到这会子还手酸呢。”
鸡汤碗里飘着清亮的黄油星子,沉鸢望着,不禁怔了一怔。又听蒲儿说那鸡汤里放了什么枸杞虫草,是大少爷特地交代要给大少奶奶暖身,她茫然抬眼,蹙眉确认:“你说谁,杜呈璋?”
蒲儿点头,沉鸢默了一瞬。鸡汤搁下,滋补香味攀沿着空气漫入鼻腔,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蒲儿便又道:“许是昨儿一夜……大少爷回心转意了罢。”
昨夜雨大无事,下人们歇得早。蒲儿又哪能知道房里动静,只当杜呈璋一整晚都睡在这里,如此误会,沉鸢也就不好多言,只笑了笑,说句“谁知道他呢”。
她没再说什么,轻轻推开那碗鸡汤,低头去夹絮儿制来的小菜。
蒲儿在一旁托腮坐着,却已替她开心起来:“从前我总埋怨大少爷,觉得自他带那姚珞芝回家,夜夜宿在二房里,就再不理会大少奶奶了。如今看来,也许是我心眼儿太窄了些,大少爷并不是那般喜新厌旧之人,他对您这么照顾,心里还是有您的……”
百合糕入口,清香之中带些苦涩。沉鸢手指停顿,浅浅笑道:“你这傻姑娘,当真是还未出阁,没见过多少世面。怎的叫人拿碗鸡汤就收买了去?你可知男人的心意,总是这般朝令夕改,飘忽不定的。”
“是了是了,是我不懂。”蒲儿只当沉鸢害臊嘴硬,语气欢快地应和着,“可他大少爷与我有甚关系?说到底,我永远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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