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子那样急,就好似裹挟了一片风。
“叶医生归国急于立业,如今满眼都只有他的宝贝诊所了。”刘敬笃笑侃道,“可惜今日无酒,便以这茶水相代,总之是要罚上三杯。”
“来时路上遇一幼童磕破了腿,替他包扎耽搁了些时间,实在抱歉。”叶慈眠闻言,也不推脱,拎起茶壶自斟自饮。抬手饮茶时,沉鸢望见他拈杯的手指,有清亮茶水洒落出来,沿着他小指的指节顺腕而下。
“是好茶,”三回饮完,他放下瓷杯,轻轻笑道,“不知怎的,好像闻见南地的栀子花味。”
说那话时他忽然望了她一眼,却接着又将目光移开了,仿佛鸟儿在枝桠停落了一瞬。
沉鸢怔怔坐着,反应不来,心道许是自己敏感,可转念一想,自他进门,除她之外均有招呼,照理来说他们昨日刚见过,她又是朋友之妻,无论如何都没有熟视无睹的道理。那么琢磨一番,又总觉有些怪异。
可那般怪异的缘由是什么,她低眉思量,也没有个所以然。后来又想,许是这人为人拘谨,懂得避嫌,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后来她专心听戏,也就没再放在心上了。
孙明财几人归国重聚,昨晚一席不够尽兴,故而又包了一整天的戏厢喝茶叙旧。
沉鸢一边望着戏台,一边听他们侃谈别国风土,吵吵闹闹的静不下心,后来她听得有些头痛,起身离席出去透一阵气。
杜呈璋没多说什么,只叮嘱她仔细楼板间缝,走路时莫绊了腿脚。
沉鸢掀帘出去,二楼临栏的一整排都是雅厢,多是太太小姐们带着下人出来听戏的,她穿过折廊,到楼顶露台上随意走走,初来时不觉怎样,如今路走得多了,才觉出那双新皮鞋有些挤脚,鞋跟又高,她不习惯,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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