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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溺在水里又被人捞上岸来,她额角汗淋淋的,惊魂未定地望着床顶,胸脯和双腿还在那昏梦的余韵里微颤,她喘息很久,慢慢低下眼去,才发觉她裙摆掀起,自己一只手探在里裤里。
指尖湿黏腻滑,身子底下湿凉了一片。
沉鸢坐起身来,觉得下体似乎有些肿胀,她震惊地抽回手,看着手指上的水迹,难以相信事实,原来方才那梦里的一切感受,都是她自己以手作弄的。
反应过来,她飞快下床换了衣服,跑去水盆边清洗手指。
一边低头洗着,一边后怕那清早的梦,也不知她在梦里有没有叫出声来,有没有被人听到,也不知蒲儿勤快,有没有曾进房替她收拾过屋子。
她望着盆中的水发呆,水波阵阵,映着窗外的日影摇晃不止。忽然有人指节轻叩敲门,是蒲儿唤曰“大少奶奶可醒了”,沉鸢猛回过神,答应一句,仓皇回头时,蒲儿已经推门进来。
“大少奶奶起得可真早,”见她已下床,蒲儿笑道,“餐房还在备饭,大少奶奶不必着急,徐徐更衣便是。”
沉鸢今日要同杜呈璋赴徐家寿宴,蒲儿替她挑了件暗红丝绒的旗袍。
她望向窗外,天色有些阴淡淡的,像是又要下雨,那件旗袍料子不薄不厚,穿来倒也合适,她坐在镜前思量配什么首饰,蒲儿看着镜里,诚心赞美道:“大少奶奶今儿气色真好。平常晨起总有些憔悴,今日却不同,脸颊都是红润润的。”
沉鸢眼睑一垂,自知是什么缘故,却不能说。心慌意乱间,随手拾起一副耳钉戴上:“许是这衣裳衬的罢。”
“大少奶奶皮肤白,自是穿什么都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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