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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闲谈了三两句,一帷之隔,那台上马嵬兵变,吵得实在头痛。后来沉鸢念着出来已久,再不回去,恐沉之翱要生疑,她转身欲去,叶慈眠身子一倾,探臂向前握住她的手。
她愣了愣,听见他说道:“鸢鸢,今晚来见我罢。”
“妃子说那里话!宁可国破家亡,绝不肯抛舍你也……”
她默了一瞬,以为该当拒绝。开口时却说道:“今夜府中家宴,若要见面,许是也有些晚了。”
“没关系,”叶慈眠说,“不论早晚,我都等你来。”
沉鸢回到楼上,沉之翱已叫了一碟龙井酥。许是味道甚好,唐曼云尝了一块,便留着等她回来同食,沉鸢欠身坐下,戏台上已唱到贵妃自缢,是那“遥望蜀山尖,回将风阙瞻,浮云数点,咫尺把长安掩”。
沉鸢埋怨道:“大哥真是的,放着那么些好折子不挑,却点了《惊变》《埋玉》这般悲苦戏来。”
“你自是不懂了,你大嫂偏就爱听这个。”沉之翱道,“自与她成婚,少说也已陪她听了七八回,此刻你给我穿上戏袍,我都能到那台上唱两句的了。”
沉鸢咬着酥饼直笑,不知不觉两出戏落幕,他们在外逛玩了一天,也该回家了。
傍晚时分,黄包车在夕阳里晃悠悠走着,沉鸢以手遮着前额,只觉被那光线晒得犯困,她倚在唐曼云的肩上睡着,等到得沉府门外,都已不知过了多久。
沉之翱给车夫付钱,唐曼云轻轻拍她的脸颊,沉鸢揉揉眼睛,昏沉地坐起来。
正要下车,忽听见唐曼云“咦”了一声,她抬起头,看见唐曼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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