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字条交给她。
“府外莲花池边,将这字条交给叶先生。”
说那话时,蒲儿眼神骤然缩了缩:“大少奶奶,要我给谁?”
再低头看那字条,上面写着“择期再会”,脸色都煞白了些:“这,这……”
“我教你去,你便去罢。”沉鸢淡淡垂眼道,“你是我最贴身的丫鬟,我本也不欲瞒你的。只是动作麻利些,莫教大少爷知道了。”
蒲儿静了许久,折起字条,轻轻回个“是”字。
沉鸢送她从偏门出去,看她飞奔消失在树林里,她别一别耳旁碎发,转身回屋,桌边杜呈璋仍在喝酒,拈杯微笑着,一直望着她走进来。
“太太去哪里了?”她走近桌边,他拉住她的手。
“屋里太闷,我出去透透气。”沉鸢回答道。
那一席酒喝到二更,菜冷人散,沉鸢搀着杜呈璋回到卧房。
此刻是在沉家,自不会有两间房来容他们分居,沉鸢将他扶到床上,一时立在床边未动,杜呈璋静了半晌,又站起身来道:“我酒气重,你睡床,我睡地上罢。”
“不必了。”
他停顿住。
良久,沉鸢道:“夜里凉,就睡在床上罢。”
南地的夜是潮湿的,更深露重,锦被冰冷得如浸泡了水。
沉鸢缩在里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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