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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觉得,那蒲团沾染了这祠堂里的冷清,和这地板一样冷。
“姑娘,这又是何必呢。”
李嬷嬷看着她,“夫人虽然罚姑娘跪在这里,可夫人心里也还是爱姑娘的,不然也不会亲自从清静庵里把姑娘接回来,姑娘又何必用自己的身子与夫人置气呢?”
爱她?
谢皎月曾经也这么觉得,可是她现在听见“爱”这个字,只觉得是听见了世间最大最好笑的谎言。
她曾经也以为她是爱她的。
所以在她端来第一碗堕胎药的时候,谢皎月哪怕心中不舍肚子里无辜的生灵,也坚定地选择了一直爱自己的阿娘。
那一碗堕胎药是她自己喝的。
可是当她喝完了那碗之后,她的阿娘又漠然端来了第二碗。
她阿娘说:“一碗堕不干净。”
她记得自己看向阿娘无助的眼神,也记得腹部钻心的绞痛。
她想说“阿娘,我不想喝”,可是世界上曾经最爱她的人甚至没有耐心听她的拒绝,亲口抓着她后脑的头发,把第二碗药灌了下去。
比起身体的疼痛,更疼的是心脏。
那种被抓着头发,被灌堕胎药的屈辱,像是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撕开,然后把她扔到了冰天雪地里。
羞辱感让她的心脏被压缩,被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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