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妄却还在她隐忍的神经上乱蹦跶。
“你这都叫恶人的话,那我成什么了?你要真想当恶人,就该把我供出去,而不是在这里装傻。”
虞绵绵简直傻眼,她气呼呼开骂:“我若把你供出去那才是真的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拖我们下水!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听到曾经最为熟悉的骂声,谢妄的胸口似被人凿了一锤。
他眼神冷了下来,步步紧逼,语气也行将冻结:“知道我是疯子,就赶紧把血契给我解了,或者你直接杀了我永绝后患,否则,我怕到时候就不止是把虞府拖下水那么简单了。”
磨牙吮血般阴森说完,下一刻便将少女挽发髻的簪子拔了下来,再用力拉着她的手缓缓贴近颈侧的动脉,面无表情地引着她刺了下去。
鲜红的血珠儿涌出的时候,绵绵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呆滞的瞳孔倏然一动,惊吓地抽气往后退。
沾了血的桃花簪在仓促中掉在脚边,发出当啷的声响。
而那披着少年皮囊的魔物眸光幽冷。
颈间的血痕滑落,淌进他宽松的衣领,像是长出了某种诡异的符咒,扎眼极了。
可他本人却毫无感觉,睫毛未曾眨一下不说,反而因她的无措和慌乱而轻扯嘴角。
“小姐害怕血?”
他逼近一步,雪白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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