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片刻,鼓起勇气道:“世子,我与淮郎其实并非传闻那般不堪……”
谢砚望着洞外的目光微滞,回眸睇向他怀里认错的少女。
姜云婵的头垂得更低,嗫嚅道:“我与淮郎虽两心相悦,但绝无半分玷污侯府之举。”
姜云婵是与顾淮舟私会过,也曾有过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可发乎情止乎礼。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侯府突然传出这么多不堪入耳的流言,势必要把她的名声毁了。
明明自谢砚治家后,家风严整了许多,这些空穴来风的流言怎么会像雪球越滚越大,摁不住呢?
姜云婵想不通,“但无论如何,世子应该了解淮郎的,他是真君子,绝对不会行苟且之事!”
“真君子……”谢砚缓声重复着这三个字。
“是!”姜云婵不假思索应道,“淮郎一直念着世子的赏识之恩,我亦得蒙世子照应,我们怎敢辱没世子?淮郎日日挂在嘴边的皆是:将来功成名就,定然结草衔环以报君恩!”
谢砚身居左都御史之职,又兼太子少师,伴君如伴虎,身边总少不得亲信辅佐。
姜云婵怎么也算侯府嫁过去的,如此侯府与新科状元也算成了姻亲,将来官场上或可帮他一二。
结亲之事,对谢砚百利无一害。
姜云婵想不到谢砚有任何不支持的理由,她仰起头来,素面朝着他。
幽暗的空间里,那双盈满春水的眼,闪烁着点点星光,满眼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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