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廉政公署

张桌子，墙壁被隔音海绵包裹严密，头顶空调冷气直吹，正前方是一面单向可视的玻璃墙，四处墙角摆满了摄像机，无死角观察正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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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零五分，关押的第五个小时，问话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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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警司，我们都知道您是从警校直升免考进警署，为民服务也有十年了，这十年，您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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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信您是个‘好人’，总有身不由己的地方，希望您能如实供述自己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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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个比李崇明还要年轻的生面孔，宋文柏表情淡漠，“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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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啪的一下踢了凳子，摔门而去，另一人连忙跟上，嘴里不住劝说，不过十分钟，再次回到问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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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铺着隔音棉的密闭空间，年轻男人的声音也十分响亮，“宋警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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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脸，是警署用腻了的审讯技巧，宋文柏笑了笑，却不是看向对面的两个人，而是面向玻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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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ICAC和警署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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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墙后，几人面面相觑，李崇明扶了扶眼镜框，面无表情，只在转身离开时沉声说了句，“让他俩滚出来，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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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短暂安静后，有人翻阅文件，有人观看录像，重新忙碌起来，调查组是ICAC最年轻的新鲜血液，李崇明虽然只有二十七岁，却是最年长最有能力的一位，说是他领导调查组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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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耳机里男人的怒骂，桌前两人羞红了脸，脚步慌乱接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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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到底是年轻见识少，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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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点零十分，关押过去十二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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