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桥传到海岛,餐厅里,餐具叮当的声音逐渐被淹没在窗外的欢庆声中,餐桌前两人对立而坐。
黎尧瞥了一眼对面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餐盘,“外面很热闹,要出去看看吗?”
照旧没有回应,但黎尧俨然已经习惯,甚至对林书音的沉默非常满意,提议是试探,他真正想看到是囚鸟乖顺待在笼中,毫无对自由的兴趣,一如现在的林书音。
林书音神色恹恹,而后脸色突变,扔了餐具捂着嘴跑进洗手间,水流开到最大,哗哗哗的水声夹杂着从喉咙挤出的呕吐声。
纤薄的后背佝偻着,凸起的脊椎骨顶起薄薄的皮肉,撑在瓷盆上的双臂因剧烈呕吐而颤抖,口中发出低低的喘息。
脆弱易折,仿佛一捏就碎,再也经不起任何风雨,黎尧忽的呆住,这个在他过往认知中与林书音毫无关联的词语在此刻占据整个大脑。
这只顽强坚毅的鸟儿病了,可比这更让他意外的是,他竟因飘拂至她身上的微风细雨而感到紧张。
那风和雨,仿佛也吹到了他的身上,久违的潮湿感再次蔓延而来,这次由她带来的是无尽的雨雾,心融化在雾里生了霉斑,痒痒的。
要祛除扎根的霉渍,就要像清理斑驳老化的墙壁一样,生生挖去块连着好肉的霉斑。
隔着几步的距离,男人却长久未动,定定立在洗手间门口,罗莎先一步反应过来,用毯子裹住痛苦的女人。
毛毯、温水和毛巾,罗莎表现得熟门熟路,像是应付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小事,黎尧此刻才意识到,这不是生病。
“叫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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