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在暗中看着这臭名昭着的窃贼,床边黛色萤屏透户外亮光,弱弱地落进床内,和着赭红帐子,一晃一晃的浓淡色彩,晃在她白皙的臂膀上,也晃进他眼皮子底。
他的动作却毫不留情,揭开她的纱布,她痛得抽气。伤口不浅,又是长长的口子,她的指节抓在床上泛白。
“我死了……”她虚弱地说,“你就永远没法……抓到‘止’了。”
他说:“你在威胁我?”
她说:“我在求你。”
他嗤笑:“堂堂大盗,膝盖倒是软得很。”
不过她说得有理,看她伤得重,若是不及时医治,恐怕性命不保,他还指望着叫她认罪,找回赃物,那才是真正的胜利。
他取下腰间一瓶,打开看了看,就要对着她的伤口洒下。她连忙拦住,仔细地低头闻那药。他垂眼看她的头顶,她凑得很近,几乎凑到他怀里,温度和呼吸轻轻地吐在他的手背。
她确认没问题,他就扔给她。她抓了药,缩在床角,掀开中衣往伤口上撒。
为了防止她使暗器,他将她的衣物都脱下来,只剩亵衣。在脱衣的过程中,她屈辱得差点晕过去,凭着毅力支撑下来。他抓了床边架子上一件染紫折枝花纹衫裙,丢在她身上,自己盘腿在她对面坐着。
他虽然行径不羁,但多少受了世家礼节影响,到底要遵守那古板的道理。他认为让她一个女子衣衫不整地暴露在人前,令人不齿的是他。因此他等着她穿上衣服,上了药。
他的余光看见她露着一边膀子,绛紫色纱衣衬着肤色朦胧,如同她细微的呼吸。他转移注意力,心中过了一遍死者名单,思考他们有什么共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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