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怒斥大美人

7月5号一大早，周末起来，就看见爷爷在理一堆东西，猪肉、牛肉、红枣、豆沙，糯米，还有一堆清洗好的艾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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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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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天要考试了，给你做几个粽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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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别累着了，粽子在商店里买几个吃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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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菜场里卖的都是碱水粽，不好吃，自己做的卫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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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边刷牙，一边看爷爷慢慢地包，猪肉粽子，牛肉粽子，红枣粽子，豆沙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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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吐着口里的泡沫，问：“爷爷，这大夏天的怎么想起来吃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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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家有个习俗，小孩子升学考试，都要吃粽子。粽子么，就是‘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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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红枣粽子怎么只放一颗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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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塞一颗红枣，就只有一次机会，一次必中。”爷爷说，“你好好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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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上课，蒋雯雯再次叮嘱大家检查自己的准考证，文具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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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舍地看着大家，眼圈儿发红，说：“你们都放下包袱，什么都别多想，到考场上把自己会的都认认真真地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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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大家都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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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每个同学都把自己的东西搬走，因为他们的教室要做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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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直说青春就要逝去，但大家平时总觉得还有时间，清空了桌子，才知道从今天开始，这教室，这又爱又恨的桌椅讲台都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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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东西，从生命里剥离出去，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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