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泽尔文还没起床，她就已经出门了，等他入睡之后，她才回来。他们像是分管这间房子昼夜的主人，即使住在一间屋子里但是并不经常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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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温芙一次都没有碰见过上门拜访的奥利普，但并不代表着她对此毫无察觉。尽管她从没问过那些新家具从何而来，也没追问过泽尔文准备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但是她依然能从那些蛛丝马迹里发现一些端倪：厨房里被挪动过位置的茶杯，鞋柜里被使用过的拖鞋，报纸上铅笔留下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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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她提前回到住处，一进门就能闻到客厅还没完全散去的烟草味。泽尔文并没有抽烟的习惯，那种浓烈辛辣的薄荷烟草即使在希里维亚也不多见，那是阿卡维斯人喜欢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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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声色地打开了客厅的窗户，泽尔文从卧室走出来，对她的早归略感意外：“你今天回来得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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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壁画完成了。”温芙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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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就像说外面的天气那样平静，以至于泽尔文不禁又向她确认了一遍：“那幅庭审厅的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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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芙淡定地说：“我目前应该只有这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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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画得怎么样？”泽尔文靠在客厅的墙边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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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希里维亚人是否会喜欢它。”温芙不太确定地说，不过很快，她又接着说道，“反正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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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语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自傲引得泽尔文无声地扬起了唇角，他已经不记得那天在庭审厅的墙壁上看见的画了。那晚夜色太黑，或许他压根没有留意那面墙壁，这使他头一次感到有些遗憾：“我第一次对一幅画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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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的话，温芙倒是终于有了一些反应：“你想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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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尔文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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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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