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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踉跄跄,吴富贵五人分散了,最后又跑到了一起。
还未到码头,吴富贵便扯着嗓子喊船家,一手提着衣裳下摆,一手用力地摇晃招呼人。-
连着撑船了一夜,乌蓬上两个船公正卷着薄被,准备小睡一下。
船儿微摇,徐徐秋风,正是好眠之时。
“爹,我瞧他吴家就是欺负人!”
“定了船,事先都不说是白事,还是个早夭的,瞧着他吴家的面子,胳膊肘掰不过大腿,咱们捏着鼻子也就接了这单生意,了不得咱们贴些铜钿,回头寻个大师瞧瞧,应该不耽误咱们以后载客。”
“就说这一路上吧,这人催得和什么似的。紧赶慢赶,咱们是打着灯笼撑船的。现在倒好,这才歇多久,他又喊咱们撑船!呸!骡子都没这样使唤的!”
撑船父子兵,打眼一瞧,两船公虽然都是胡子拉碴模样,五官确实有些相似。
年轻人爱困觉,被扰了清梦的年轻艄公气不过,扯了被子重重摔下,起身就要同吴富贵要说法。
再是做牛做马,那也得有个歇脚的时候!
“甫儿,等等!”老艄公周全人如其名,是个周全的性子。
他眯了眯老眼,撩了舱门处的雨布,朝岸边瞧去,“吴家这几个人,莫不是遇着什么事儿了?”
年轻艄公周甫跟着看了看了去。
这一看,嗬!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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