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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宝才去过监牢,知道那里有多恶劣可怕。
那样的地方,爹爹竟然也被关过……那样久……
还有这一身的伤……
刚止住不久的泪水又簌簌落下,越哭越凶,抱着他赤裸的腰伤心大哭。
柳寂慌得又赶紧帮她抹泪,轻声哄慰:“莫哭莫哭,乖宝宝,不哭了,都怪爹爹惹你落泪,不说了,爹爹不说了……”
雪宝在他怀里眼含泪水泡儿,固执地说:“我要听的!”
柳寂抱紧她,在她含泪的眼睛上轻吻,“宝宝看到了,爹爹身上疤,有些就是那时留下的。”
有些?
雪宝起来,掀开他虚拢住的中衣,认真看。
手轻轻抚摸上去,伤疤各不相同,有些深,有些浅。
他牵起抚在身上的小手,紧紧扣在掌心,继续说,“当日身陷囹圄,长渊连日辛劳奔走,兼有杜公他们相助,我才得以脱困。”
“出狱后我愤懑不甘,却又无能为力,也不愿长渊他们的苦心搭救付之东流。”
“心灰意冷之下辞官东去,回到故乡蒲州。谁知……呵,因我得罪了平阳公主,故乡也不能容我。”
“柳氏宗族的族长是我的嫡兄,怕我牵连族人,将我鞭笞一百后逐出宗族。”
“如此……仍旧对我欲杀之而后快,初见时宝儿救我,我身上的伤,全是柳宵的人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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