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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心神俱荡,能够体面离开,已经是极限。
“怎么称呼你?”秦应珩开口,声音恢复了姜绥宁记忆中的疏浅温和。
他本就是并不显山露水的性子,这般说话时,总是深藏着叫人读不懂的情绪。
姜绥宁轻扯唇角,微笑:“你想怎么称呼我?”
茶水沸腾,秦应珩将茶壶拿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轻握着黑玉质感的茶壶柄,画面很是赏心悦目。
他把被姜绥宁翻倒的茶杯扶好,替她重新添上热茶,“黎敬州手段狠辣,不是善类。我看你还很年轻,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
真是循循善诱的好老师,如此为自己着想,姜绥宁简直想给他颁个京港好人奖。
姜绥宁似笑非笑的,手却不自觉攥紧,“那按照秦先生的意思,我该怎么做?”
秦应珩将盛着茶水的杯盏推到姜绥宁面前,他雅意深刻的眉眼,此时看向姜绥宁,一片叫人无法窥探的暗沉,“不如跟我。”
姜绥宁气极反笑,“你想包养我?那你预备给多少钱,几处房产,多少基金,有无养老金?红颜易老,将来我们一拍两散,我总要给自己留点保障。”
秦应珩的表情意外。
大概如此在商言商,露骨之极,对于他而言,实在不堪入耳了。
姜绥宁以为,秦应珩起码应该冷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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