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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什么?”陆斯衡皱眉。
许在不确定他问这话的意思,小声嗫嚅:“院、院长?”
像是不满她的话,陆斯衡扣住她的下巴抬起,顺势拿起治疗车上的纱布,擦拭她干涸的血渍。
许在吃痛地眯起眼,听见他怒气冲冲道:“救人你也该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血就这么溅脸上。
你的院感防护知识被狗吃了吗?”
陆斯衡很少这么凶她,许在有点委屈:“我有戴口罩和护目镜。”
“那脸上怎么还会有血!”
陆斯衡把手上的纱布拿给她看。
粉粉的一滩,不算多,但足够感染致命的病毒。
她抿了抿唇解释道:“手术室已经为那病人抽血送检化验,结果很快出来。”
陆斯衡没说话,她心虚地又补了句,“应该没问题。”
“空窗期呢?”陆斯衡被她气的眉心直跳,“他要是处在空窗期呢?你应该知道HIV空窗期也具有传染性。”
她是学医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说不害怕是假的。
小时候她只要害怕紧张就讲不出话,在她母亲去世父亲生死不明的那一年,她成了“失语者”。
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陆斯衡用拇指缓缓摩挲她紧绷发白的嘴唇,缓解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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