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陛下、诸位同僚。殿下虽年过而立,然平日鲜涉实务。殿下与臣闲叙时,亦自叹经验未足,如此难当大任,是以此番主持圣教大典,致有疏漏,实非有意,情有可原。且此次遗世塔祭典,乃首度由朝廷主办,兼有外使观礼,殿下锐意革新,不拘旧制,虽致意外,然其初心实欲彰我朝开创新风、锐意进取之气象……”
看着御座上萧长治那阴晴不定的脸庞,赵端只觉得自己从头凉到了脚底,这哪里是为太子辩护,分明是明褒暗贬,蓄意挑动陛下心中对太子的芥蒂!
什么叫“与臣闲叙时,亦自叹经验未足”?且不论这句话是不是真的,这句话本意不就是在夹枪带棒地对皇帝说,你的好大儿天天对着臣子们抱怨,自己的父皇不肯给自己参与政务的机会吗?父皇还在春秋鼎盛的时候,你就想着要帮父皇“分担政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至于后面那些“锐意革新”云云,说难听些,就是在暗暗讥讽太子年过三十还行事鲁莽,急功近利,丝毫没有稳妥持重之风罢了。
这两点,都精准地戳中了当今皇帝的痛点。
“陛下,诸位同僚,首相此言差矣!”身为河西党年轻一代的官员,工部侍郎黄静中也听出来张信钦话中的尖刺,连忙急匆匆地起身站出来为萧承和辩护,“陛下明鉴,太子殿下并非急功冒进之人,此前岭南州传回的文书中,也能看出殿下筹备祭典有方,眼下出了此等祸事,定是有奸人暗中作梗,伏望陛下与朝堂诸公下令查明此案真相,再做定夺!”
黄静中的这番辩护,却并未让魏皇的脸色稍有缓和,反而,他用锐利的目光锁定了黄静中,冷峻的眼神上下审视着年轻的工部侍郎。
“哦?既然黄侍郎如此说,老夫倒也并不反对,一切交由陛下定夺便是。”被黄静中当面驳斥的张信钦却并不愠怒,反而是施施然地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一副云淡风轻的轻松样子。久经宦海的老狐狸心中却不住地冷笑,心中暗道对面的猪队友有时比自己这边的神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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