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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仁哪里有心思注意到娘的目光?
他心急如焚,目光黏在红柳脸上,自己嘴唇干燥起皮,浑然不觉,不停地拧帕子给红柳揩脸,润嘴唇。
白竹在堂屋,听得清清楚楚。
老天,这就是到了生死关头?
原来生孩子这么可怕啊!
自己是个夫郎,身体结构和女人不一样,生产时更凶险,那,到时候,会不会……
白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坐不住,身子直往桌下溜。
张鸣曦忙伸手揽住他的腰,握着他的手,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
白竹有了依靠,舒了口气,正想说话,却觉得张鸣曦比他抖得更厉害,手心更冰凉。
白竹一惊,瘫软的身体突然有了力气,忙坐直身子焦急地问道:“鸣曦,你怎么了?”
张鸣曦望着他摇摇头,那目光,怎么说呢,一言难尽,伤心可怜,充满哀愁和担忧。
白竹知道他在担心红柳,拉住他的手,一下一下搓着他的虎口,安慰道:“别紧张,姐姐姐夫心地善良,吉人自有天相。”
张鸣曦点点头,搂紧了他的腰,沉默地把脖子靠在他肩上,俩人互相依靠,互相吸取力量,身子抖得没有那么厉害了。
“鸣曦,快,快拿着方子去抓药!小竹,参汤熬好了吗?”
门突然开了,赵仁一手扒着门框,一手拿着一张药方,眼巴巴地望着他们。
张鸣曦忙跳起来,抓过药方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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