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邻居在探头探脑地张望。
而张远这一世的母亲,一位瘦弱苍老的女子正泪水涟涟地在跟堵门的人交涉!
“娘!”
张远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右手握住了插在腰间的柴刀。
“远娃儿回来了!”
有眼尖的邻居喊了一声。
堵门的那些人立刻转过身来,其中一名獐头鼠目的中年人尖叫道:“你就是张远吧?回来得正好!”
张远注意到对方的手里捧着一册账簿,而其左右随从都是孔武有力的家丁。
他立刻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地放开柴刀:“我是张远,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这一世的张远从小就失去了父亲,一直和寡母两人在村里相依为命,如今十五岁的他已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也行。”
那师爷模样的家伙捻了捻鼠须,大模大样地说道:“县衙下派徭役,我们陈家村分派到了三十户,你家名列其中,所以下个月初你得去往县城服役,为期五个月。”
张远吃惊:“我家去年已经应役,为什么今年又轮到了?”
对于乡民而言,县里下派的徭役无疑最可怕的事情之一。
徭役动辄三五月甚至一年半载,而且还得自带部分口粮,干得又是非常辛苦以及危险的活,一个精壮的汉子服役回来,瘦成人干或者落下伤残是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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