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顾侯爷也笑:“鸢儿不是还要作诗,我干干地看着也太没意趣了,听说烹茶最雅,就让他们连茶炉茶具也一并备下了。”
秦鸢垂眉一笑,心中越发讶异,由着顾侯爷牵着穿过环廊,走向东边的小亭,两个小厮已在亭子的围栏外摆好茶炉,正摇着扇子烧水。
秦鸢就问:“不知是什么茶?”
顾侯爷笑道:“自然是白毫银针了。”
秦鸢看了眼顾侯爷,点头道:“晚上喝这个倒也合适。”
顾侯爷笑道:“我如今虽然糙些,但这些东西却也是知道的。”
秦鸢也笑:“我什么都还没说呢。”
顾侯爷叹道:“你的确是什么都没说,却胜似什么都说了,我素日里和那些军汉在一处,若是过于讲究了,又如何和他们相处,做主帅的日日吃香喝辣,底下的偏将参将岂不是就要日日饮酒吃肉了?这么着上下必难同心协力,人人都只想安逸取乐,那里还能固守塞北,只有同吃同住,同福同难,大家才能一心。我在家中排行第三,当年上面有兄长顶着,稍稍长大些就去了宫中做伴读,也是锦绣堆里长大的,什么富贵没享过。”
秦鸢垂目,若是顾家没有变故,顾侯爷就留在京城做玉郎了,也就早早成婚生子,与她也就没了缘分,可谁能料到人世间有那么多的难料之处。
往日他们夫妻说话,说的大都是府里的事,却很少提及这些,显见今夜顾侯爷必有不少话说。
秦鸢便道:“自古带兵便难,同甘共苦,上下齐心,才是正理,夫君虽然自幼就习武,想来去军营还是吃了不少苦头。”
两人入了亭内,只见石凳上早就铺好了绣褥,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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