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又背过身到一边柜子里取出一迭画纸,一张一张地翻看起来。
宛桾走近一些,看到画纸上是女人的裸体素描。
速写下的模特摆着夸张的动作,线条流畅优美,哪怕五官被轻轻带过,可宛桾凭借着那颗小痣轻松判断模特还是娜塔莎。
“我在二十岁之前都和我的母亲生活在蓊城,她靠摆摊抚养我长大,那会儿时常会有外国商人来做生意,我最喜欢那些落魄画家们卖画,我没有钱去看真迹就买他们临摹的,直到去列宾学习后才发现年少的我花了多少冤枉钱。”
“我母亲长得很美,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幼子在冰天雪地里生活可想而知会有多少居心叵测的男人来嘘寒问暖,但她早出晚归、省吃俭用供我去触碰梦想。
“圣彼得堡的冬天更冷,我大一那会儿下课都会溜到高年级画室,趁着他们写生蹭免费模特来交作业,可是油画作画过程漫长,他们只有那一个动作无法满足老师的作业要求,然后我遇见了娜塔莎。”
宛桾认真而专注地倾听着,抬眼会意一笑:“她成为了你的模特?”
周宴迟笑叹一声:“穷画家和站街女的故事在那座城市屡见不鲜,所以不必把我们的初遇想象地十分美好。”
“我无权评判,只是好奇周先生此次邀请并不是为了求画吧,毕竟周先生的艺术造诣远在我之上,我的字画在您的作品面前倒是相形见绌了。”
宛桾双手一摊,垂眸略微思索片刻,又继续道:“虽然您对于和娜塔莎小姐之间下定义的用词都持十分消极的态度,但有时候正话需要反听,她在周先生心里多少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吧。”
“钟小姐这是把我当成您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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