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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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只剩下了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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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徐徐上浮的香烟都收敛了气息，贺思佳关掉音乐，陈书阳粗重的喘气声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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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挣扎。手臂青肌肉隆起，他指甲紧抠，竟硬生生，陷进了沙发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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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万婷站在角落吓得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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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绍廷蹙起眉头，扭头对她吼道：“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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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万婷全身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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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紧衣摆无助地望向贺思佳，见她点头，忙拉起小田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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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佳和于眠也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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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眠先出大门，贺思佳跟在其后。经过门边把手时，贺思佳脚步微微停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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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藏着丝不明的情绪，她回头，最后望了眼沙发上的陈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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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阳面目狰狞，眼眶通红。他的额角青筋暴起，抬头死死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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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的眼神和小平镇里的一模一样。不是上一世的那种阴冷潮湿感，是一股对她很纯粹的恨意，像是带着要拉她一起下水的疯狂，却又被潮水涌来的痛苦忍耐给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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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绍廷把他头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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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漩涡对着她，贺思佳再也看不到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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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脚一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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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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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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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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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佳收回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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