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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犹犹豫豫道:“顾荣,我最近有做错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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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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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惹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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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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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带着哭腔说:“那为什么,你刚才那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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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式之在她的臂弯里咯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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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荣看看儿子,他的小脸跟江落长得如出一辙,眼睛又圆又亮,嘴巴像雨中的红樱,他漫不经心地问:“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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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吃掉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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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太可怕了,顾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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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苦着脸道:“你今天这样看着我,明天会不会打我?等儿子长大了你会不会像虐待我一样虐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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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顾荣不是第一次这样看她,有很多次他们温存过后,顾荣都这样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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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坐到她身边,抚摸她后脑的头发,入手是冰凉丝滑,柔软的触感,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郑重道:“我不会虐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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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半信半疑地思考半晌,绷紧的神经慢慢松软,顾式之没得到回应,不满意地蹬腿,她赶紧低头也对着儿子笑了笑,模棱两可地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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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叁月,天地俱生,江东的草木非常繁茂,飞禽复苏,野兽也蠢蠢欲动,夜半时分总能听到狼的嚎叫,鸟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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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吴到京师的水道已经疏通,乘船不到一日就可抵达建康城,但是因为顾及着江落的身体,中间又换乘马车,整整走了两日,才进入石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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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曲出示符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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