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试试,都商量好了,为什么改变主意呢?”
“我是没有信心,觉得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下来馅饼。保送、免费深造那些好事儿根本就不会摊到咱老百姓头上来。”刘春梅用力地皱着眉头,说出了她的顾虑。
“我就试试,求一求,或许会有希望。听说有人捐资助学,电视上也经常放,说不定真有这好事儿。”江大贵想起那个活蹦乱跳的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女儿,心里像有一根针在使劲扎着。
“希望?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落下个求人的坏名声。”刘春梅心里有些不悦,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板凳上。破旧的板凳吱嘎一声响,刘春梅差点就摔到了地上。
“求人怎么啦,谁没有个困难事,清高能值几个钱,”江大贵不耐烦地扶起了刘春梅,然后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篮子,“还没出门就这样,你也要图个吉利不是?你这样推三阻四的,我看这事八成是没有希望了。”
“唉,”刘春梅长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让你去,能成当然好,我就是心里没底。都是我造的孽啊,当初要不是我怀上她的时候,乱吃感冒药,这孩子也不至于这样啊。”
听妻子这样说,江大贵几乎要涌出泪来。可堂堂七尺男儿,一家之主,总不能像个娘们一样肝肠寸断似的哭天抹泪。他也就轻轻地拍了拍刘春梅的肩膀,柔声说:“没有办法挽回的事,就不要去想了,去还是要去,就是南墙也要去撞一撞的,好好照顾家里,我最迟明天就回。”
刘春梅用脏兮兮的围裙抹了抹眼睛,继续剁着还没有剁碎的猪草。她心里那个闷气啊,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可以发泄出来。生活是一只没有底的神葫芦,里面装的全是苦水。当初生下彩云的时候,家里老的就盼她能生个带把儿的,结果她肚子不争气,生下了彩苹。按照计划生育基本国策,两个女娃儿的都要去结扎,她也就响应党的号召前去结扎了。每当看到公婆那张挂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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