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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銮驾碾过结冰御道时,车辕上的青铜铃铛突然齐刷刷转向北方。
跪在宫道两侧的礼部官员都没看见,太子苍白的手指正抓着舆图上的居庸关隘口,指缝间渗出的星辉把羊皮纸灼出焦痕。
贡院前的石狮覆着三寸霜甲,琉璃眼珠里映出明伦堂的烛火。
朱标裹着银狐裘踏入厅堂时,主考官呈上的青瓷砚台突然裂开细纹。
寒门举子们跪在雪地里叩首,没人注意到砚中墨汁正在倒流,在宣纸上洇出北斗七星的图案。
"咳咳...河北道隐田数目与户部黄册相差七万顷..."朱标握笔的手腕一顿,笔尖朱砂突然变得粘稠如血。
他望着《清丈田亩册》上潦草的"贤"字批注,恍惚看见二十年前的文华殿——马皇后握着他的手在《贞观政要》上画圈,朱元璋提着战刀立在廊下,刀刃还滴着胡惟庸党羽的血。
烛火爆开一朵灯花。
太子忽然觉得喉间发甜,视线里的字迹开始扭曲成蝌蚪状。
他伸手去扶镇纸时,看见铜麒麟的鳞片正在剥落,露出底下暗红色的锈迹,像极了去年秋决时刑场沙土浸透的血。
"殿下!"随侍太监的惊呼被北风撕碎。
朱标茫然低头,发现笔尖不知何时悬着颗黑珍珠般的血滴。
那血珠坠落在"隐田"二字上时,整本奏章突然腾起青烟,焦糊味里混着诡异的沉香。
他试图起身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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