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在户部值房嚼着胭脂米,可曾想过灾民连观音土都挖不到三尺深?"
他手腕猛地一沉,剑锋削落郭桓半缕须发,"每粒霉糠里都淬着人血,郭侍郎倒是咽得痛快!"
惊雷在堂前石狮头顶炸开,郭桓突然癫狂大笑。
他吐出嘴里混着血丝的糠渣,染红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殿下真当这明镜高悬匾是照妖镜?"
他扭曲的面孔几乎贴上剑锋,"您抬头看看匾额背面,当年工部用金丝楠木雕的可不是这四个字......"
"报——!"
府衙大门被撞得轰然洞开,蓝玉玄铁鳞甲上凝着冰雹砸出的白痕。
他单膝跪地时,护心镜边缘还在往下淌着金水河的浊水:"禀殿下,齐王府长史持太祖手谕求见。"
话音未落,腰间虎头湛金枪突然发出嗡鸣,枪尖正指向郭桓咽喉。
朱允炆收剑的手腕微不可察地颤动。
他望着蓝玉铠甲缝隙里沾着的槐树叶——那叶片边缘的虫蛀痕迹,竟与三日前马皇后赏给他的《女诫》扉页如出一辙。
"请齐王府的人稍候。"他转身时官袍广袖扫落案头镇纸,青铜獬豸坠地瞬间,竟滚出颗裹着金箔的丹药。
堂外惊雷再起,照得满地糠麸里的蛆虫尸骸泛起诡异磷光。
堂外雨势骤然转急,蟠龙旗在狂风中卷出鎏金暗纹。
朱允炆指尖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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