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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箭袖扫过传令兵肩甲,冰层剥落处露出半截青铜兽首的獠牙。
杨涟突然仰天大笑,笑声震得梁间积霜簌簌如雨。
他抓起被冰封的河工铲猛击胸膛,生铁与冰甲相撞迸出火星:"当年贾让提出治河三策,上策徙民..."冰甲碎裂的瞬间,官袍裂缝中渗出的黑血竟在冰面绘出黄河流向图。
"杨给谏!"朱棣箭袖卷住河工铲的刹那,冰面下的黄河图突然改道。
燕王指间寒光闪过,铲柄生铁竟被削下薄如蝉翼的一片——那铁片映出的御案裂缝深处,分明有青铜兽首在吞吐黑水。
朱柏玄裳上的龙纹游回心口,他抓起半片龟甲按在星图柱础。
当朱砂裂纹与地砖缝隙重合时,殿外夯歌声陡然变得凄厉,竟似万千民夫在冰下哀嚎。
值更太监灯笼照亮的暗门处,湿脚印里的黑粟已长成三尺高的荆棘,刺尖挂着半幅开裂的《河防一览》。
"传旨九门提督。"皇帝声音比冰封的黄河更冷,"凡阻碍筑堤者,无论品阶..."他指尖金砂突然凝成虎符模样,却在成型瞬间被杨涟官袍渗出的黑血腐蚀。
白发散乱的工科给事中突然扯断腰间玉带,獬豸纹官袍在穿堂风中如幡旗招展。
他赤脚踏碎冰面下的星宿图,粗麻丧衣上的朱砂字迹竟开始游走:"陛下可知这《河防十问》用何物书写?"
指甲划破掌心,黑血与朱砂混成诡异的紫,"是归德府童男童女的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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