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大殿,朱元璋玄色常服下摆无风自动。
老皇帝转身拽住徐辉祖玉带銙头,镶金玉片崩落声中,竟将当朝魏国公生生拖过七丈殿庭。
蟠龙杖尖扫过门槛时,檐下铁马突然齐声暴鸣。
"抬头!"朱元璋五指如铁钳扣住徐辉祖后颈,将他面门按向翻涌的雨幕。
闪电划过的刹那,紫檀木窗棂上二十年前的血手印突然鲜活起来,"至正四年的黑雨浇塌了汴梁城墙,你爹带着五军营在尸堆里刨了三天——刨出来的活人眼睛里都长着水草!"
徐辉祖官袍上的獬豸纹在雷光中扭曲变形,他喉头滚动着想要说什么,却被老皇帝掼在蟠龙柱基座。
柱础缝隙渗出的黑水突然化作无数细小手臂,缠住他腰间玉带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你爹说过大灾必有大治。"朱元璋从袖中抖落半截断裂的柏树枝,枝干断面赫然嵌着枚生锈的洪武通宝。
积雨在铜钱方孔中凝成血色漩涡,映出二十年前徐达跪在镇河柏下的剪影。
暴雨突然在檐角凝成冰棱,杨涟手中的血帛无火自燃,青烟在大殿上空聚成黄河故道舆图。
当老皇帝举起那截浸透黑水的柏树枝时,东北宫墙外又传来三声闷雷——这次雷声中分明夹杂着青铜编钟的颤音。
铜钱方孔里的血色漩涡越转越快,朱元璋枯瘦手背上的老年斑在幽光中泛着青铜色。
徐辉祖腰间玉带被细小手臂勒出蛛网裂痕,一枚缠枝莲纹玉片"啪"地崩落在柏树枝前。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